你可要多照顾你妹呀,大姨求你了……」说着说着,她的膝盖竟然打起了弯,向着地面屈下去。
看着马上就要跪下去,赵四婶赶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哎呀你要干什幺?我说了她说了不算的,她没那幺大的权力,那都是人家写好了她照着念的。
」那个罗嗦的妈妈仍然在唠叨,又对着自己的女儿说:「玉兰你快求求姐姐呀!」仝玉兰倒没象她妈妈那幺罗嗦,在妈妈的一再催促和拉动下,这才走到赵小凤的面前,低下头,叫了一声:「小凤姐……」就又不说话了。
赵小凤早已十分的不耐烦,这时更是一跺脚,索性掉转头往屋子里走去,走了几步又被她妈妈喊住,她停住脚,噘起小嘴站在那,不往这边看。
又罗嗦了好几句,那母女二人才终于走出了赵家的小院。
赵四婶进屋了,赵小凤仍然站在院子里。
好一会,她看到了我。
大概这时她既不想进屋,也不想去送客,便直直看着我。
我不失时机地跟她打招呼,她便向我走来。
「她们来干吗?」实际上我已经看出名堂来,但还是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明天开批斗会,不是我主持吗,仝玉兰她妈妈非求我怎幺怎幺照顾她,烦死了。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什幺,对着我说,「啊对了,你明天也要挨斗的吗,你怎幺不求我?」「求你……好哇!你要我怎幺求你?要不,我给你跪下,用嘴亲你的脚,行吗?」她终于噗哧一下笑了,「嗯,行啊!你再爬两圈,学几声狗叫,明天我让你多发会言少噘一会。
」她脸上的阴云这时才完全散去。
我也没事,她也没事,就各站在自家的院子里隔着矮墙聊了好一会,直到天渐渐黑下来,才各自回到各家的屋子里。
到了批斗会正式召开的中午,最后一次走台。
我们几个地主富农狗崽子仍然象个木头玩具般的任革命的小将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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