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坏,那张英俊的脸上永远透着嘎气,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玩人的鬼把戏,批斗会上种种虐待四类的花招便多是他的发明创造。
所以全校的黑五类都怕他,我也一样。
终于,他停止了沉默,「嘎柳子,好久没给你看瓜了,最近又想干点什幺坏事呀?」嘎柳子尽管也害怕,可仍然诞着脸,「卫老师……我哪敢呀,不信您问问,我都好久没干过坏事了。
」「他妈的,你们没听公社群专队来的人怎幺说,破坏伟大领袖最高指示的学习,往大了说,就是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是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枪毙你们也不过分。
」卫小光说着,对着身后几个紧紧跟随他的汪海龙等人,声音并不大地命令:「给他看上。
」卫小光说的「看上」,就是「看瓜」。
说到「看瓜」,大概只有冀中以及京津郊区一带的人们才知道。
它是一种民间玩闹的游戏,文革时则变成对坏分子专政的手段,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它应该又算是一种sm的方式。
《战斗的青春》、《艳阳天》、《瓜棚柳巷》等以冀中及京津地区为背景的小说中,都有「看瓜」的描写。
「看瓜」的玩法,是先将被玩者的双臂反绑,然后再将脑袋强行塞入他自己的裤裆之中。
这样固定后,整个人便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余地,而只能任人踢打翻滚折磨。
嘎柳子的裤子并非老一代农民穿的大裆裤,脑袋无论如何无法塞入自己的裤裆内,几个人便将他的头与他的两只被扒掉了鞋的臭脚紧紧地捆到一起。
这样捆好后的嘎柳子,与其说象个瓜,到不如说象个饼,或者说更象个乌龟,团成一团一动不能动地坐趴在地板上。
「爬一圈!」几个人用脚踢着他。
嘎柳子的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脚心处,开始向前爬,这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蹭,即每次都是用力将双脚往前挣扎着挪动一下,然后屁股再向前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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