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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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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1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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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游走在队伍的中间,不敢抬头,因为身边好多认识的同学与邻居,这样让人象捆棕子般的五花大绑,又让人象牵狗似地游街,有多幺地丢面子,是可以想象的出的。

    开始的时候,游街还是有秩序的,但很快就乱了套。

    有革命的群众自发地走过来,选择与自己结过仇或看着不顺眼的,开始揪着头发或耳朵抽耳光,啐唾沫。

    挨打挨骂的四类分子们没有人敢还一句嘴,更没有人敢动一下,反而不断地按照打人者的要求回答着各种屈辱的骂人的粗口。

    就在游街开始后不久,群众又往妈妈的脖子上,挂上了几只又脏又臭的破鞋。

    说到破鞋,谁都知道意指作风有问题的坏女人,实际上在当时,许多被指为破鞋者,却未必真的与人有染,有的只是和恋人牵牵手而已,有的什幺事也不曾有过,是硬给扣的帽子,也有的是被强权逼奸后,这个逼奸她们的强权又被打倒,于是才成为破鞋的。

    妈妈与鹿一兰其实都属于这后者。

    当然也的确有真的偷人的破鞋,但她们往往却不是出身不好的四类,而极有可能是正带头高呼着革命口号的某个当权的女干部。

    街上人太多了,把我们挤在中间,游走变得十分地困难,而对于那些想占便宜打我们弄我们的坏蛋们,却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尽管喜欢趁机占我们便宜的只是极少数,尽管有贼心又有贼胆真正实施对我们的打击与侵害的,就更是占少数中的少数,但因为街上的人太多了,因而从绝对值上看,就仍然很多,游街进行到不多一会,就不断地有人被踢翻在地,耳光声、「呸!呸!」的唾沫声此起彼伏。

    为了不被人们的唾沫等脏东西弄脏了新衣,也为了尽量不被人所注意,妈妈穿着一身极脏的、又宽又大的黑棉衣,但她姣好的脸蛋与纤弱的身材仍然吸引着围观的群众。

    走着走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从人群中挤出来,走近妈妈,用那肮脏的大手托举起妈妈的脸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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