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将我们脚下的草原淹没进入湖底。
极南,极西的水,在那时从一种无边无际的广大,变化成为天地之间仅有的存在,它一年一度的将万物重新化做唯一。
我们在旱季中沿着滨湖的湿地平原跋涉,猎取犀牛和野象。
这些动物在中国内地已经绝迹,它们的牙和角,还有犀牛的皮张自然也变得稀缺而昂贵。
我们需要携带着这些货物,赶在湖水淹没我们之前返回到长山山脚。
翻越山岭中的隘口会是一件麻烦,我们只是一年要去做两次。
从琼崖和泉州乘船到娜兰来的中国商人会在那里等待我们。
娜兰在二十年前被征服成为大周最南端的州府。
娜兰府城在从中央王朝前往南洋群岛的路途上起到了中转接续的作用,她在十五年里迅速发展成为一座居民众多,商业繁荣的城市,而后她在当地土着人民的暴乱中陷落。
大周的舰队虽然继续维持了海上的控制能力,但王朝的陆军正在西域作战。
距离更近,具有地缘优势的巴国军队越过长山山脉镇压了娜兰的乱局。
那也是它几百年来一直期待的东进野望了。
大陆王朝在两面受敌,应接不暇的情形下接受了巴国表示友谊和臣服的贡礼,它接受巴作为一个藩属的统治权利。
而对于商人来说,只要战争停止,生意就可以继续。
在娜兰重新复归蛮夷统治的五年以来,我们只是把原来收买大周官吏的钱,用到了巴国贵族们的身上。
具体到我自己,因为我在长山和大湖之间已经游荡了许多年,事情在一些方面甚至变得更容易了。
这一回发生的问题并不在于人际关系,而是因为今年特别的天气。
雨季可能提前到达了大湖地区的上游,在我们看不到的更远的北方一定有过很大的雨,下过了很久。
从山脉一直平缓延伸到我们脚下的原野上本来长满起伏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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