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183公分的大男生都痛到快掉眼泪,事实上后来证实我的肾脏有一点因为水柱攻击而受伤,血尿了几个星期才康复。
老师被我熊抱,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发现是我,呆了半响。
看到我被水柱攻击着背部和后脑勺,除了全身湿还不时紧闭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态后,老师竟在不断飞溅的水幕中,把我扭到她背后,激动地冲上前,忘记自己穿着窄裙、高跟鞋,竟然以迴旋踢攻击着镇暴警察,把两个警察的塑胶面罩都踢裂了,她自己的窄裙也随着她的大动作踢击而撕裂,像旗袍般把整个大腿和屁股都露了出来。
镇暴警察看到老师泼辣的攻击,发狂似地夹杂髒话、挥舞着警棍冲了过来,要把老师拉进方阵内,我知道进了方阵就完了,会被无情的警棍乱打,有人头破血流、甚至因此脑震荡引发癫痫。
我连忙挡在老师面前。
后面的伙伴知道警察目标是老师,赶紧半劝半拉地把老师往后方推送,我挨了几下警棍后,终于不支倒地,连滚带爬地也往群众中狼狈退去。
等到心有馀悸的我稍微恢复意识,我已经坐在比较属于鸽派的人群中了,他们只是原地静坐,并没有对警方太多的叫嚣或冲突。
身旁则有人按压住我头上的伤口,柔若无骨的手属于无比坚定的心肠,那是陈湘宜老师。
「等等他们会过来抬人,你全身放鬆,我们一起走,我会说你是我弟弟。
」老师疼惜地一手帮我擦着脸上的血水,一手按压住伤口以加压止血法止血。
「您怎麽知道?」我还没完全忘记我正和她冷战,勉强挤出这句。
「我是社运『老将』啊。
」老师自嘲道。
「我从学生时代就跟方仰宁交过手了,他是标准双面人,在媒体面前一副铁汉柔情样;盾牌一遮,关起门来打学生却是不会手软的。
等等我们如果不是被打到自动逃走,就是被载到市郊放生。
」果不其然,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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