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的侍者似乎比别人更加卖力。碟子里的生肉块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腥气,我都快被熏倒了。我勉强笑笑,想了个理由“啊,是这样的,我们家族遗传,心血管方面都不太好。所以医生告诫我远离高脂肪的食物。”
“原来如此,那我给您换一盘别的吧。”不一会他又端了另一份食物。
“这个绝对好吃,味道和涮过的乌贼鱼一样可口,不信你尝尝看。”侍者热心地介绍。
我端详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一堆红红的是什么东西。“可不可以告诉我它是什么做的”
“这就是海象的心血管,客人,您吃它没准能治好家族遗传的毛病呢。”
我感到一阵翻胃,我忍住想要呕吐的,脑筋飞快地旋转着“啊,可以告诉我今天星期几吗”“星期五,怎么了”侍者问。
“这样啊,真是不凑巧。我是个天主教徒,今天是必须吃斋的日子,所以很遗憾无法受用你们的美味特餐。”我为自己能够编出这样的借口感到很高兴。
“在我们因纽特人的菜谱也有素食啊,决不能让客人您饿着”侍者非常关心地说,“其中一道风味独特的雪原沙拉,是最受人们欢迎的。我马上去端来。”侍者一道烟跑了。
“虽然仍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做的,但至少不是血淋淋的动物尸体了,再坏也不致坏到哪里去。”我心想“我干脆也别问了,闭着眼囫囵吃下去完事。”
我这样想着,接过侍者手中的盘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舀到嘴里。味道只能用“难以忍受”来形容,以致我不得不去对比着回想过去在贞子井下受过的苦楚来鼓励自己就餐。
一顿晚宴总算磨蹭完了。大家卸下餐巾准备离去。
“客人哪。谢谢您赏脸用餐。想不想知道这道菜的原料呢”那个侍者又冒了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笑着摆摆手,“就算是荒原上的苔藓我也不在乎。”
侍者笑道“不是苔藓,是驯鹿胃里没有消化的草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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