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压力。合起来的这一切,几乎要从意志上
将她压垮。颠簸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时无刻的,积累下来,房间里走动的消耗根本
无关紧要。
按计划每天吃的那点干粮根本不足以抵扣她的消耗,即便算上她身体里本来
有的。平衡的打破将大大提前,她根本坚持不下去,更别提计划里的保持自保能
力。
一方面,沙蕊后悔着丢弃女尸时的矜持,而另一方面,则有个念头在不断问
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她已经什么体面都不顾了虽然她的计划就建立在船上的其他人会对她维
持基本的体面上,不论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要她不要求,外人就应该
不会闯进来。
她只需在在里面证明她活着就行,然而分明是伪装成死了更难。
这个房间成了她的龟壳。只要房门不打开,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与外面无关。
只要房门不打开,外人眼里她就是神秘的,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杀掉那两个
侍女,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究竟是怎样过活;就像只要她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她
所见过的,所面对的,和所预见的是怎样的黑暗。
只要房门不打开,从房间里传出的异味就是不存在的,她的所思所想也不会
有人知道;就像只要她不露面,就没人会对着各自脑海里的那个,挂着沙蕊名号
的形象,发泄自己的冲动欲火。
在这时时摇动的船上,她的头发早就乱了,就像她的心一样的乱。一缕青丝
从她光滑的额头边垂下,和她的身体差着半拍摇摆。与这死物一般的气氛不合拍
的,是她那小巧的鼻子和下巴。在这副象征着某种天谴的长相里,不论主人怎么
悲哀,它们总是那么有生气。尽管泛紫,她的嘴唇还是那样勾人。随着她嘴角微
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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