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除了哀叹几声,也没有太特别的反应。其实大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人
到了一定年纪,不说得了啥病,什么时候走还不是看老天爷的心情。
母亲木然地看着窗外,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那般色彩,大家都以为
她是为了家里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只有我才清楚,母亲为此付出了什么。
我没有因此感到愧疚或者怜悯,这样的道德难题不是今天才摆在我面前的,
我对此无能为力,某些程度来说,我和母亲一样,都是姨父手中肆意摆弄的玩偶。
房间里充满的腐朽的味道,那是一种你在医院里才闻得到的恶心气味,我实
在受不住跑出来透透气,结果在转角的时候,却听到了小舅和舅妈两口子在谈论
父亲的事,我止住脚步,靠在墙边偷听了起来。
「和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样多啊,越狱,试图抢枪。」
「他没必要啊,陆永平不是跑了关系吗,现在就一年多的刑,说句不好听的,
咬咬牙睁眼闭眼的功夫不就过去了。」
「你这句话是真不好听,你又没试过,倒说得轻巧。不过话说回来,和平他
的确没必要这样做。唉,你说会不会是他在狱里被人欺负了?我看那些电视剧里
不都有那些狱霸什么的吗……」
「你脑壳子被那些小黄片看坏你了吧?他陆永平跑过关系了,还能让他受这
种欺负?」
「喂,刚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吗?我怎么知道林林会去翻抽屉,我都藏好了。」
「不提?回去再慢慢跟你算!你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我现在想起来也就想
吐了。」
「我说了,我兄弟给我的,实际上我也没来得及看……」
「我信你就有鬼了。不说了,越说越气。监狱那边你不是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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