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府,几十年来分崩离析的秦人突然联结在一起,当年大许和秦人的十年之
战,大许也是筋疲力尽,不但永远丧失了南征大黎一统东土的机会,更是让蜀地
成了实际上的独立王国,北部精骑南调让北方草原上的乌蒙、奈曼、奚等乘机做
大,也是导致后来庆祥之乱的间接原因。
现在大许四分五裂,夏王爷正要东进中原一统北方,这个节骨眼上下秦、秦
和羯族联合,如果西北的奈曼再蠢蠢欲动,那庆州的局势就瞬间紧张起来。
庆州夏王府灯火通明,屋内的婢女全被打发走了,只留夏王爷李元景枯坐在
桌前对着沙盘久久的发呆。
「王爷,夜深了」
曹曼罕见的穿着宫纱扭动着腰肢款款而来,盘膝坐在夏王爷身边,纤纤玉手
环住夏王爷的腰「王爷,巴州和蜀地那边怎么说」。
「你自己看吧」
夏王爷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上的文书递给了曹曼,「盛兴节真是个鼠目寸光的
废物,真以为蜀地有天险之利就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了吗?那盛尧想当年也是一方
豪杰,崇山一战大破黎朝,让黎人从此再不敢染指蜀地,怎么有了这么个废物孙
子,还有这薛家也是骑墙,首鼠两端,孤发了三封文书,结果就这般敷衍,只怕
是比起秦人和羯族,孤更让他害怕吧。」
「王爷,若是巴州和蜀地作壁上观不愿出兵相助,那秦人和羯族可以随心所
欲的翻越十万大山对申州泰州劫掠,王爷出兵,他们再撤回十万大山以南,那这
以往依仗为天险的十万大山反倒成了秦人羯族的地利,更何况就算花费偌大的力
气击败了秦人羯族,时日已过王爷也会错失染指中原的时机。」
「哎」
夏王爷摇了摇头,曹曼抬起双手用力按压着夏王爷的太阳穴,「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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