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过。樊城就像一个大火炉,火势也从未减退。城上城下尸积城上,血流成河。
“郭大侠,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干什么?”一个体态臃肿,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裹着厚厚的锦衣,仍冻得簌簌发抖地向他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襄阳守备,京西安抚使吕文焕。
吕家的势力在整个朝廷中屈指可数,吕家的人也颇受皇上倚重。吕文德奉命驻守襄阳,吕文焕是为副使。可是不久前,吕文德病故,吕文焕成了襄阳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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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外强中干的中年男人,虽然外面包了一层锦绣华衣,但腹中却是一包稻草。若不是郭靖率着一帮大侠从旁协助,襄阳恐怕早已沦陷。
但是襄阳不可万。襄阳一亡,荆州的门户就被洞开,两湖之地不再为大宋所有。川陕、两淮之地就被分割,元军的水师可顺江而下,直取江南。长江天堑,便不再是天堑。
江南,大宋的心脏。或许此时,大宋的皇帝,正在临安歌舞升平。
郭靖依然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前方。城上和城下的将士,都已杀红了眼,不知疲倦,你死我活。
樊城,在发挥着他最后的光芒。一堆堆残垣断壁,像是在朝着他唇齿相依的兄弟告别,一缕缕升空的黑烟,像是他不屈的魂魄。
流星,仍然不停地落在城头。郭靖无法想象,一个危如累卵的城市,居然能足足烧上一整夜。樊城的城头,仍有死士在拼死抵抗。
“郭大侠?郭大侠?”吕文焕推了推郭靖的肩膀叫道。
“吕守备,”郭靖这才转过头,说,“你看,樊城的战事……”他的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他不想向这位草包守备宣扬消极思想。毕竟,他还是襄阳城里的主子,三军上下的旗帜。如果他倒了,襄阳很快也会溃散。
“樊城?”吕文焕眯着眼睛,朝着江对面望了望,忽然吓了一大跳,叫道,“这,这么多战船?”
郭靖说:“战船倒还是其次,你看看那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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