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摇了摇头,他自知现在尴尬处境,圣宠已失,政敌势大,便是有几个锦衣卫的旧部,怕也不敢此时来触霉头,待车马渐近,看清车厢上并无饰物花纹,皱眉道:“来人并无品级。”
待车上快被颠散架了的人俱都晃晃悠悠地下了马车,邓通夫妇面色难看,债主追上来了。
“听闻牟大人携家眷南下赴任,朱某赶来送行,还不算晚吧?”
朱瀛怡然自得,走在最先,一干人见了朱祐枢与牟斌,还是规规矩矩行礼。
“草民拜见王爷,见过牟大人。”
朱祐枢面色冰冷,“朱瀛,你来做什么?”
“回王爷话,小人等与邓财神有些生意纠葛,特来理清。”朱祐枢不挑明,朱瀛也乐得装糊涂。
“本王不是已将王府庄田抵给你……”朱祐枢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时邓爷未归,王爷这些田契暂作抵押,今正主当面,抵押之物自当奉还。”朱瀛将荣府庄田地契双手奉上。
朱祐枢不去接手,冷笑一声,“可是嫌少?”
倌紡裙:玖伍肆贰肆叁玖零玖朱瀛低眉顺眼,头也不抬,“实话说,确是不足。这十余家商户与邓府往来银钱巨大,若只收回这五百顷庄田,不但担上天大干系,背后主家也饶不过草民,请王爷开恩,给小民等一条生路。”
“尔等可是以为老夫不掌缇骑,便整治不得你们!”牟斌沉声言道。
狱中经年,牟斌气色虽不如前,但虎老雄风在,十余年缇帅威风,名动京城,此时不怒而威,气慑全场,一干商贾无不心惊肉跳,两股战战。
朱瀛也是心中打鼓,强咬牙关,道:“草民不敢当牟大人虎威,只是在商言商,但求一个公道,若是贵婿不认以前账目,我等扭头便走,再不叨扰诸位。”
朱瀛也是光棍到底,他赌的是邓通多年经商的诚信口碑,不过这次把话彻底说死了,若邓通真的豁出去不认账,他也不用回去见国公爷了,直接找根绳把自己吊死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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