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本官是个愣头青,可以来当这个出头鸟?」
「小人不敢。」吴桐连连叩头,「小人只求大人念着与我家将军在山东一同
抗倭的情分,救我家将军一命。」
「身正不怕影子斜,世显兄官居四品,统军一万,陈熊还能甘冒不韪,栽赃
陷害不成?」
丁寿手指敲着桌案,吊着眼睛斜睨吴桐,「不过一场牢狱之灾,为何在你口
中便是性命攸关?」
「这个……」吴桐张口结舌,有嘴难言。
「老吴,咱们也算旧相识,想让二爷蹚浑水救人不难,但千万别把爷们当傻
子。」丁寿声音转冷,「漕运把总十二名,只在南京便有二人,为何要从江南调
人;即便江南把总也非戚景通一人,何故单单选中了他;漕运之事关乎朝廷命脉,
但也并非迫在眉睫,苏常等府漕粮便滞压未解,何以单对南京漕粮连番催迫;漕
案事发,陈熊未经侦讯,便将世显兄下狱严办,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说!」
丁寿每说一句,吴桐脸色便难看一分,到最后已是面如土色,最后一字厉喝,
更是将他惊倒在地。
「罢了罢了,既然瞒不住,小人便如实说了。」吴桐抹了抹头上冷汗,老实
回道:「我家将军自上任之后,恪尽职守,革除旧弊,实是得罪了不少人。」
「以往粮食转运,除去羡余,输送太仓时总有虚报数目的,仓官及运军上下
借此谋求私利,小的把这生财的法子告诉将军,挨了他好一顿训斥,将军言自他
成年袭职以来,忠心奉君,秉公办事,毫无隐瞒,他宁愿受上司问责也不会巧诈
佞伪,欺君罔上!」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世显兄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哦。」丁寿轻拨盖碗,
呷了一口茶。
「是,将军此举虽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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