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诏狱,丁寿对这味道依然不适应,蹙眉掩鼻,与云淡风轻的刘宪和一脸兴奋的安奎二人形象截然不同。
重重的牢门打开,安奎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贾时,出来受……”安奎好像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后半截话全卡在了嗓子里,随后跟进牢房的丁寿见了牢内情景也是一呆。
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人悬吊在两个牢房间隔栅栏的横档上,眼突舌吐,情状骇人。
“这是贾时?”丁寿问向身旁的安奎。
安奎砸吧砸吧嘴,无声点头。
“怎么回事?狱卒何在?”刘宪咆哮道。
“小人在!”一个瘦小枯干的黑衣牢头被传了过来,噗通跪倒,哆嗦着连连磕头请罪。
“让尔等好好看顾贾时,怎地人犯死于非命还不觉察?”牢头哭丧脸道:“小人实在不知情由,贾大人进来后便不让小的靠近,小人不敢违拗。
”“不敢违拗他的意思,便敢搪塞本宪之令?”刘宪冷笑,“你是看管不力呢,还是人本就是你害的?”“小人万万不敢!!”狱卒以头抢地,大呼冤枉。
“贾时是用自己的腰带自缢的。
”丁寿举目望着贾时勒得青紫的脖颈,随口说了一句。
“诶,千古艰难惟一死,贾时之罪尚末定案,何苦想不开寻此短见,可悲!可叹!”刘宪顿足捶胸,摇头不已。
“刘廷式,定是你杀人火口,妄图湮火证据,还不从实招来!”安奎霎时红了眼睛,他在宁夏查盘边储,步履维艰,处处受制,眼见有人犯可以打开缺口,不想再一次死无对证,彻底没了线索,难道宁夏边储这么大的漏洞,都是由这个死人抗么。
“给谏慎言,足下虽为言官,可以风闻言事,但也要有的放矢,如此诬蔑本宪清名,但请拿出证据,否则休怪在下不讲情面,上表弹劾。
”刘宪眄视安奎,神情阴冷。
“佥宪不要在意,安给谏也是忧心案情,急不择言,大家都是为朝廷尽忠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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