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寿龇出一口白牙,转对萧离道:“萧兄以为如何?”“快意堂愿附丁兄骥尾。
”萧别情郑重拱手。
“好!”丁寿大喝一声:“弟兄们,上马,杀鞑子!”“杀鞑子!”众人呼声震天,响遏行云。
***朔风正紧,暮云低垂。
朝鲁盯着远处足足高三丈有余的夯土墩台,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黄土的唾沫。
身为土默特部麾下的一名千户那颜,朝鲁的部众算不得多,却对南下打草谷从来都是怀着极大的热情,边墙之内有吃不完的粮食,有绚彩华丽的丝绸,有数不清的铁器,这些都是草原里没有的,既然没有,能不靠抢么!在朝鲁心中,南人孱弱无能,根本不配拥有这些,只有大草原的勇士们,凭着快马弯刀,才能得享一切!事情开始也的确是按照朝鲁的预想进行的,轻而易举的叩关南下,在边墙以内纵横驰骋,对比繁华江南与货物通衢的运河两岸,陕西或许物产贫瘠,但对草原部族来说,这里的一切却是遍地丰饶,取之不尽,家中的铁器该补充了,一口铁锅已经传了三代;姑娘们也要些花花绿绿的布料来做嫁衣;更别忘了抢上几个健壮生口回去,南蛮旁的不成,种地干活确是好手,真是天生的好奴隶……正当朝鲁联合其他各部肆意杀戮劫掠时,突然接到了本部万户火筛塔布囊捣毁边墙腹里各处墩台的命令,尽管千般不愿,朝鲁还是停止了打草谷,留下一部押解劫掠的生口财物送回草原,他带着余下的数百兵士,干起了吃苦受累的拆迁工作。
朝鲁承认,边墙内外的各处墩台确实像马屁股上的蚊子一样讨厌,一旦大草原的勇士们在边墙外聚集,墩台守军立即烽火传信,让整个谋划功亏一篑,即便大队人马进了边墙,一举一动也逃不脱设置在各处要道和高坡处的墩台监视,通过悬挂旗帜灯火标记,这些每隔数里便有设置的土台能将消息一路传递下去,直到各路明军根据他们的动向围追堵截,将勇士们逼回草原,所以每次南下打草谷,草原各部都派出细作,将诱杀擒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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