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里的官道,营中这帮废物怕是懒散惯了,连军都行不得了!”陈正虚空甩了下马鞭,吓得那个百户一激灵,陈正倒是没有要打他的意思,这人是帐下内丁出身,比旁人要来得亲近,此时用人之际,若连亲信将佐都存了疑虑,还如何带兵打仗。
“在这一条狭长的山沟沟里如何休息,待出了谷地,自有他们休息的时候,左右不过是一帮子乱民,手到擒来,这等天上掉银子的好事,若是等那班贼骨头逃进了山里,再想得首级可就不易寻了!”陈正马鞭指着前方谷地,缓声说道。
“遵令。
”身边几人立即催马在队伍前后转了一圈,将陈正的意思传达下去,声嘶力竭地鼓舞士气。
别说,这等说辞还颇有效果,延安府卫所军不同操班军,可以分季北调大边戍守,有拿鞑子人头立功的机会,平日也没什么油水可捞,这内地乱民的脑袋虽说不值钱,十个也不见得比上北虏一个,可真鞑首级又岂是容易取的,许多边军丢了性命一辈子也末见能拿到一个,相比起来还是乱民的人头拿得容易,便宜点又如何,多杀几个就是了。
眼看手下儿郎士气高昂,都加快了行军速度,陈正志得意满,暗道知府大人真是小心过头,竟然相信锦衣卫与田清那老废物的一番说辞,什么白莲教匪起事,大明朝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些家伙的名字了,充其量几个白莲妖人趁势煽动一帮子饿得站不起来的草民闹事而已,分明是那姓丁的想把事情闹大趁机捞取功劳,而田清那老家伙为自己治事不严脱罪的借口罢了。
这些大头巾们做事就是瞻前顾后,自己再三陈明利害,洛川是延安府鄜州治下,若是让那姓丁的从边镇调来兵马平乱,这功劳归了人家不说,丢城失地的罪名可是实打实的扣在延安文武官员头上,而今朝中摆明在清洗杨总制在西北的羽翼势力,连刘宪那等封疆大吏都难得保全,你区区一个知府还要亲手将把柄送到人眼前不成!好说歹说,知府赵楫总算同意出兵,延安归属延绥管辖,同为九边之一,虽末临御虏一线,可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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