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天天换着睡,这样的日子哪怕过上一年,也不枉爷们来世上走一遭。
事情本也按照他的预想发展,白莲教东取宜川,北夺甘泉,包围安塞、肤施,甚至兵锋深入西安府,南下夺取白水,短短数日,延安府所辖各县便大部陷落,聚集数万教民,声势大振,徐九祥也如愿以偿,强夺了数个破家大户的女眷,得逞淫欲,好不快活。
得陇望蜀,人之本性,品尝了几个陕北小县的所谓大户女子后,徐少当家的口味眼光也挑剔起来,对那些皮肤粗粝的村姑民妇再也看不上眼,破天荒地主动请缨北上,只想着踏破府城,再寻几个官眷女子铺床暖脚,可惜一切美梦只在一个深夜便支离破碎,荡然无存。
徐九祥紧闭双目,那一夜的惨景仿佛犹在眼前,人马披甲的边军骑军列成数排,仅用一个冲锋,便将包围安塞的白莲教营地踏平,刀砍马踏之下,白莲教乱民四散奔逃,落水者不计其数,延河水一夜尽赤,更有持刀挟弓的游弋轻骑,在外围驱赶裹挟溃散的乱军南下,已然丧胆的白莲教众便这样不知疲倦地被驱使了数十里,一头闯进了肤施城下的白莲大营,可怜足有万人的白莲教军营一下便被同伴的溃军搅得稀烂,自相踩踏争杀者不知凡几。
己方不是末想抵抗,被邵进禄封为兵马大帅的栗武命令中军放手砍杀冲击大营的安塞溃兵,号令各营立即整顿兵马,可在随后赶到的边军铁骑践踏之下,他的所谓中军精锐如纸糊的一般被撕个粉碎,当他的人头被高高挂起时,延河岸边已然是数以千计跪倒请降的白莲教众。
徐九祥手下都是马贼,见机得快,一见形势不好,立即在自己人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大营,可是天杀的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轻装游骑,一个个好似吊死鬼般黏在屁股后面,不断用弓矢骚扰,一旦被他们咬住,后续赶上的边军精骑便如杀神般来回扫荡。
不知壮士断腕了多少回,徐九祥逃回甘泉城时已经欲哭无泪,带出去的三百多万马堂手下最后能进城的不足百骑,还多已被吓破了胆子,徐九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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