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只是高声道:“杭将军,非是昌某刁难,卫帅令出如山,容不得半点轻忽。
”“丁帅也在延绥军中,安知我等军令便没有缇帅授意!”杭雄梗着脖子喊道。
“如此最好,便等卫帅大驾到了,再做分晓。
”昌佐道。
“等便等,怕你不成!”杭雄下马,气哼哼地往岸边一坐。
延绥、陕西二镇军马便如此继续对峙,可苦了中间担惊受怕的白莲教俘虏,自个儿明摆成了砧板上的肥肉,只等着两家分赃完毕就一勺烩了,眼睁睁地在冰面上等死,众人不由羡慕那些死得痛快的弟兄姐妹,起码不用再受这番活罪。
好在这番煎熬终于有了尽头,约半个时辰后,戴钦率领的延绥铁骑快马加鞭地赶了上来。
“你们就为这点事情险些火并?”冰面中间,丁寿裹着斗篷质问两镇军将。
“属下处置不当,请卫帅责罚。
”昌佐躬身领罪。
丁寿摆手止住昌佐,“戴将军,你看呢?”“胡闹!”戴钦向杭雄等人怒叱,“若非昌将军与山西兵马埋伏在此,贼人已流窜过境,尔等不知感激,还要争功动武,不识大体!”杭雄委屈万分,“末将实有难言之隐,贼人首级干系将士军功赏赉,卑职麾下多是应征义勇,若是推功让赏,怕会军心不稳……”“住嘴!还敢狡辩,来人……”戴钦对这个晚辈真有些怒其不争,人家锦衣卫言出法随,你便是真有隐情,也可事后再谈,非要当着锦衣卫的面犟嘴,老夫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很好看是吧!“算了吧,戴将军。
”丁寿不以为意地搓搓手,“为这么点事大可不必,若不介意,由丁某越俎代庖处置如何?”“听凭缇帅吩咐。
”戴钦欠身道。
“山西镇在这山里着实吃了几天苦,岸边阻截教匪也是有目共睹,这批俘虏与首级就交给他们吧。
”山西边军奉丁寿之命擅离三关,要是寸功末立,朝堂上扯起皮来,丁二还真不太好向上面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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