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佐越是说得斩钉截铁,戴钦心底便愈是发虚,有些话姜汉也说过,戴钦虽觉老友言之有理,末尝没觉言过其实,自己是守塞边将,平日律己甚严,并无有把柄可让丁寿去抓,锦衣卫能奈我何!是以此番剿贼平乱,他对丁寿虽说言行恭谨,也仅限于君子之交,并无过多巴结,反倒是丁寿因为戴若水的缘故,对他低声下去,更让他添了几分轻视。
“昌兄无令出兵,若是无有乱贼过河,最终无功而返,就不怕朝廷治罪么?”戴钦干巴巴问道。
昌佐粲然一笑,弯曲如钩的鼻子更加凸出,“戴兄,交浅言深,昌某便奉劝你一句由衷之言……”“不才洗耳恭听。
”“遵卫帅之命行事,或许末必有功,但若违令不从,必然大祸临头。
”昌佐轻拍戴钦肩头,轻声笑道。
戴钦骤然间冷汗直淋,呆怔不动,直到一声娇叱传至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