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水有说有笑,还不时帮她梳理被积雪打湿的秀发,自己女儿竟然也由着他动手动脚,没半点抵触模样。
戴钦已然瞥见赵继宗面色尴尬地扭向一边,他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当老子的却不能由着女儿丢人,立即重重咳了一声,给那边二人提个醒,好歹收敛一些。
没有反应!咳!咳!咳!戴钦气运丹田,连咳三声,只觉胸腔都咳得生疼了,才总算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爹,您嗓子不舒服?”戴若水忽闪着一双杏眼,关切问道。
老子心里不舒服,戴钦瞪了女儿一眼,故作从容道:“嗯,无事。
”“无事就好,您忙您的,诶,若水,刚才说到终南山的猴子怎么了?”丁寿快速拉回了话头。
“哦,那个呀……”戴小妞瞬间放下了老子可能身体不适的事,继续聊了起来。
“缇帅,如今匪祸蔓延,你还有闲暇与小女谈笑风生?!”戴钦真要被这小子气炸了肚皮,适才攒下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不就是白莲教有可能逃过黄河么,这算什么大事?”丁寿一句话将戴钦问得怔住了。
************黄河,壶口。
平日悬瀑飞流,山飞海立的磅礴浊浪已全然无踪,崖壁之上冰峰倒挂,十里龙槽雪覆冰封,曾经咆哮奔腾的河道凝结成洁白冰桥,平如坦途,将隔河相望的山陕两省连成一片。
黄河西岸人影幢幢,男女老少足有数千人,徐九龄便在其中,可怜昔日麾下近千悍匪的万马堂徐当家,如今身边只剩十余心腹,能指挥的也仅有周遭这些老弱残兵。
徐九龄伫立岸边,翘首相望,直到对岸一个心腹快速跑了回来,一脸欣喜地疯狂点头,“徐当家,冰面冻得结结实实的,没问题。
”徐九龄闻言喜上眉梢,向身后众人一挥手,“弟兄们,过河。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爆发出震天欢呼,争先恐后地涌上了黄河冰面。
“爹,布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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