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主意打到了山右那群晋商身上,那些老西儿们经营丝绸盐业,窖藏百万,如张寅那家底的,更是过江之鲫,他们若肯出血报效,眼前麻烦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捐粟纳粮是要给人冠带好处的,如非万不得已,丁寿不打算开启捐纳这路子,添上一堆同僚倒是小事,官儿多了可就越来越不值钱,谁还将朝廷体面放在眼里。
“是。
”马炳然回答得有气无力。
见马炳然一脸悻悻,丁寿也是不落忍,“黄堂且熬过这阵子,待此间事了,丁某自会上表朝廷为你与方伯请功。
”马炳然果然转忧为喜,安惟学闻之动心,二人频频劝酒,席间再度热切起来。
酒酣耳热,朱惟焯向身后贾能点头示意,王府承奉贾能轻轻拍手,一队女乐翩然而出,向座上众人盈盈行礼,踏着丝竹节拍飘然起舞。
乐声盈耳,舞姿婆娑,座上之人无不鼓掌喝采,酒兴愈浓。
************一间布置华丽的宽敞客厅,光线晦暗,仅在角落里亮着一盏高脚戳灯,昏黄灯火将此间主人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秦府宜川王朱秉楀孤零零地坐在曲尺罗汉榻上,耳听王府宴乐隐隐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满脸忧愁苦闷之色。
“笃笃笃!”忽然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本王说了想一人静静,退下!”朱秉楀沉声道。
“笃笃笃!”门声依旧。
“滚!”见来人不开眼,朱秉楀怒意升腾,嗓门也高了许多。
来人末走,仍是三记敲门声。
朱秉楀腾地起身,大踏步奔到门前,“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狗奴才……”“嗯?”房门大开,外间空无一人,朱秉楀左右张望,茫茫夜色,无半个人影。
莫不是忧患过度,以致出现幻听了?朱秉楀摇头苦笑,早吩咐了府内下人不要过来打搅清静,想来也没人又那么大的胆子敢抗拒王命,自己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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