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朴可爱,连皱着蛾眉勉强与乡民同桌的慕容白都忍不住喂了那女娃儿几筷,哈,女人果然是天生母性;白少川一如既往地自斟自饮,对脸上泛着红晕轮换上前端菜上酒的村姑少妇们一双双倾慕眼神视而不见,真生生气死人个也么哥!遥望远山峰峦磷磷,头顶白云飘绕,身处竹舍茅屋之间,耳听乡人笑语,还真有这么几分隐士野趣,丁寿怡然自得,连在耳边不住请求哀恳的村老都不觉得生厌了。
「嗯?打雷了?」丁寿似乎隐约听到轰隆一声,抬眼看天,好大的日头,不像啊。
天色末变,又是一声闷响远远传来,座中其他人也都听闻。
马昂脸色一变,长身而起,在众人惊呼中跃到了长桌上,不理被他踩得一片狼藉的菜肴杯盘,只是向西侧山头眺望。
「那是什么?」闷轰声再响,丁寿顺着马昂目光,眺见远处磨儿山上有三丛烟柱腾起,风吹不散。
「是狼烟,有鞑子犯边!」马昂也同样看见,且根据狼烟数量得出准确判断:「来敌在千人以上,由北而来」「北面?北面各城都失陷了?」丁寿惊道,右卫以南还有玉林、威远等数个城池堡垒,前脚才离开,后面就都没了!马昂同样为右卫家人忧心,此时却无暇顾及,还有更紧要之事待办,肃然道:「缇帅,请速速上马,我等护送您与女眷赶赴平虏城暂避」「官人,哦不军爷,可不能抛下我等啊!」村老在旁听得真切,此时再也顾不得尊卑畏惧,抓住丁寿袖子苦苦哀求,「一村老小几百口子,不能就这样落在鞑子手里啊!」「你们拖家带口的,如何能跟上我等,还不快收拾行囊,逃进山中暂避才是正经」马昂厉声喝道。
「山中也难万全啊,弘治十七年六月鞑子攻大同时,就屠了临近好几个村子,躲进山中的乡亲被他们寻到,不是用马活活拖死,就是绑在树上喂了蚊子,死状惨不忍睹啊,就是侥幸活下被他们掠去,也难逃当牛做马地使唤……」村老泣不成声,周遭村民也面露戚色,哭成一片,让适才吃人嘴短的丁寿真拉不下脸说出一个「
-->>(第10/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