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暂为收留……」「麻将军是说锦衣卫兴的是冤狱咯?」于永可不会因为彼此信奉同一个神祇而网开一面。
麻循慌忙摇头,「绝无此意,小人本意也是想寻个时机向缇帅禀明内情,只是还末寻到时机……」「说得好听,若非我家大人英明,烛照万里,岂不让你这招」灯下黑「给蒙混过去了?」「我……」饶是麻循能说会道,也被于永一句一顶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丁寿微微摆手,于永拱手退后,「好,你便说说内中有何隐情?」「小人这本家兄弟传了祖上本事,酷爱养马,那洪洞方争在大同与内地间贩马为生,生意做的不小,还在边地设了马场繁育马种,慕名前来延请,他也乐得整日与马打交道,因此……」「等等,」丁寿打断麻循,不解道:「麻家在军中为将者不在少数,与其让他为商贾马贩驱使,何不将他安置在官家马场,为国效力?」「早年的确如此安排,只是……」麻循神色纠结:「我这兄弟熟知马性,人情世故却一窍不通,因看不惯官家马场……咳咳,那些做派,常与人争执,行太仆寺毕竟是朝廷官署,多生龃龉对麻家也非好事,为方争养马一来全由心意而行,他本人乐在其中,二来我等族人也少了这些烦心事,不过他一个马痴,平日只醉心养马训马,绝无会与白莲妖人勾结,麻家愿全族作保,求大人明鉴!」麻家还真抱团啊,丁寿瞧了眼还在不安分挣扎的麻全,暗叹白莲逆党要都是这货这样的,锦衣卫的差事可就轻松多喽,直愣愣地送货上门,让看过画影图形的丁寿初时几乎以为是认错人了。
「那日原平驿又是怎么回事?」「驿站打尖,某先去了后面喂马,听了前面动静去看,见那些驿卒正砍瓜切菜般地杀人,那些官军只是抱腹打滚,毫无还手之力,某见机不对,就藏在了马厩后面的干粪堆里,才脱了一条性命」尽管知道时候过得久了,丁寿还是看了一眼自己昨夜挨着麻全坐的那边肩膀,感觉似乎隐隐有股恶臭传来,自嫌自弃地皱了皱眉,离麻全远了两步,才道:「可记得那些贼人相貌?」麻全大脑袋一晃,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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