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烁,我也很少再说话,偶尔的一个澹澹笑容算是我能给出的最大善意。
而在家里,我的语言能力已经完全退化到了单音字节的幼儿阶段,“嗯和好”
是我最常说的两个字。
同时我也再没有直视过她和父亲的脸,每天吃完饭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做那些托张皓翔从市里给我带回来的高难习题。
直到客厅灯光熄灭后的半或一小时,我才会去洗漱睡觉。在漆黑的客厅中,我像是来自阴影中的幽灵。这种自然本身的黑暗与安静能让我暂时获得来自于灵魂的安宁。
就这样生活了半个月,我已经完全沉静了下来,晚上也再没有和她有过交流。
我原以为她应该已经放弃了修复关系的愚蠢行为。
可当天晚上十点多时,她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风远,我能进来么”
“我在做题。”这个问题无法用嗯或者好来回答,所以我多说了几个字。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就一会儿好么,妈妈想和你说说话。”后半句是鼻音很重的哭腔。我本以为我的心会疼一下,可事实上并没有。
但我还是犹豫了,毕竟还有二十多天我就解放了,现在闹得太僵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进来吧。”我打开了门锁却没有拉开门,而是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继续看着阅读理解。
她站在我的身边,似乎在踌躇着如何开口,我用眼角看见她双手交叉握于小腹,彼此用力挤压,呈现出不正常的澹澹血色。
“你最近还好吧。”她考虑了半天说出的却是一句糟糕的台词。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嗯。”
“妈妈知道快中考了,你比较辛苦,但你别躲着妈妈好么”
“没有。”我每句话都回答的异常快速,几乎贴着她的字尾。之后便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心里如果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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