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龙涛将老人送到了安贞医院,交了六千元的手术费和住院压金,又给茹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去不了了。
交通队的人找侯龙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提供了肇事车辆的牌照,“通知老人的家属了吗”“他没家属,就孤身一人。唉,九十多岁的老头了,无儿无女,还被车撞,够倒霉的。”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无奈的说。
“九十多”侯龙涛真是大吃一惊,看老人的样貌和过马路的利落劲,还以为他就六十上下呢。
“是啊,1910生人,可不是九十多了嘛。”警察又看了一眼老者的身份证。
侯龙涛也凑过头去,可不是吗,1910年生人,叫邹康年。
这时主刀的医生进来了,警察问他:“抢救过来了吗”“还很难说,情况不是很稳定。”“那我们什幺时候能跟他谈谈”医生的样子很为难,“可能明天,也可能明年,也可能就醒不过来了。”警察起身和医生握了一下手,“要是他醒过来,请随时通知我们。”然后转过来对侯龙涛说:“我们会再联络你的,钱都是你垫的吧找到肇事人后,会还给你的,你可以走了。”侯龙涛在离开之前去了老人的病房一趟,怎幺看也不像九十多的人,看着老人孤零零的躺在空无一人的加护病房里,他心里真的不好过。
侯龙涛打过的人不少,但从来也没真正的要过谁的命,老人因为自己要争那“一口气”,弄成现在这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良心上实在过不去,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护士,叫她如果老人的伤势有什幺变化,一定要通知自己。
从这以后,侯龙涛经常来探视邹康年,但他从来也没有醒过来,虽然肇事人被捕了,但他也只管出钱,从来也没来看过老人。
侯龙涛的几个女人都跟他来过,更觉得自己的爱人有人情味、责任心,也更坚定了自己对他的爱,就连如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他多一点时间达到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