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想象出来的画面拍成一部血淋淋的写实纪录片。
又躺了一会儿,外面突然阴云密布,冷风袭袭,几片叶子被风一卷,绕着窗子盘旋飘零,心中霎时布满悲凉凄苦之情,我侧过头一下子望见落地镜里的自己,又想起自己几年来的遭际,嘴里不觉念出了昨晚所读《东坡诗词精选》里的几句词: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二零一四年 六月十五日(上):
“轰隆”一声巨响,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凝目瞧向窗外,恰见两道耀眼的闪电刺破晨空,闪得我急忙扭脸相避,紧跟着又是“呼隆隆”几声震天巨响,像是满天都挂满了铜钟,黄豆大的雨滴陡然间漫天飘洒,紧密急促的噼里啪啦声传入我的耳朵,好似和尚反复吟诵的经文,在我的胸腔里来回反复激荡,最后全都化成了噗噗咚咚的心跳,我只觉这一切都是上天单独为我做得一场法事,超度我于昨晚坏死枯萎的灵魂,每一粒水珠都是烧化给我的往生祭文,好像在说:“苦难已矣,早登极乐,祷祝新生。”我抬头仰望暗空,不由得悲从中来,泪眼婆娑之际,竟似真觉置身葬礼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肃穆,唯有自己赤裸的娇躯雪白明皓,显得格外刺眼和突兀,仿佛地窖里被遗弃的精美汉白玉雕塑。
我双臂抱膝而坐,睡了一夜的身体不仅没得到休养,反而愈感疲乏,我向旁边瞥了一眼,见娃娃依旧酣睡着,一看表刚六点过些,正准备再睡一会儿,突然,卧室门缓缓打开,刘家元僵尸般站在门口,脸色半明半暗,呆呆的望着我,我却对其视若无睹,冷哼一声,回身躺下接着睡,眼角的泪还没干,我就睡着了,然后昨晚的一幕幕又偷偷潜入我的梦魂,生怕我会忘记似的,一遍遍的回放演绎,其实,怎么可能忘记?我甚至连每一次呼吸,都无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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