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有不疼儿女的。
但儿女一多,不免厚薄有别,大抵老实忠厚的一方,受的怜爱更多些。
此乃天下至理,便皇帝家也不例外。
当下笑眯眯地打趣道:「吵什么?秀兰,你又调皮了罢?香兰,你给爹说说
,爹打她替你出气。」
那姐姐丁香兰尚未答话,妹妹丁秀兰早叫起屈来:「好啊,爹,你又偏心!
怎么是我调皮!」
压低声音道:「喂,你再不替我说话,我就把甚么都讲出来啦。」
丁香兰道:「爹自要打你,关我什么事?」
嘴上虽如此说,心下却甚是忐忑,放慢脚步,竖起了耳朵,听她说些什么。
丁秀兰抽出背后竹棍,一下一下打着身旁的细竹,笑道:「好啊,就算你不
肯帮忙求情,山人也自有妙计……嗯,爹要打我时,我就给他讲笑话。他听得好
笑,保准不打我啦。嘻嘻,你说这法子成不成?」
侧过脸来盯着丁香兰。
丁香兰脸上微红,屏着气不语。
只听丁秀兰道:「这笑话可是亲眼瞧来、亲耳听来的,不是胡编,我说给你
听听……前晚上我喝多了水,肚子涨得好难受,半夜爬起来小解,模模煳煳听见
后园里面有声音。我熘出去一看,是两只狗子!黑地里只见它们一前一后,又拱
又刨地,热闹得紧,不知在做什么淘气的事。阿姐你知道,本来我是最讨厌狗子
的,连咱们阿黄跟旁的狗打架,我都懒得理会,谁又耐烦管它们?可是又担心:
它们这样乱扒,倘若扒坏了我种的鸡冠花可就糟啦。我只好走过去瞧瞧,一边走
就一边想,这两个狗东西真要毁了我的花,哼,就割下了它的尾巴,种到地里去
……」
「我悄悄绕到北边篱笆那里,离得老远……啧啧,便瞧见那公狗子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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