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苗,哔哔剥剥地烧起来。他对唯一的私授弟子小叶下狠手,将珍之重之的秘笈弃如敝屣……于李川横,这就是一趟不归路,只能一如既往跟随小姐,眼睁睁看阴谋遂行,终至万劫不复——
大把清水“哗啦!”一溅,炉坑里随即窜起白烟,梁燕贞果然从浴箱水底捞出两杆短抢,白生生的修长藕臂并握着一挑,将浇熄火苗的《焠击青罡》挑了开去,急急劝道:
“李……川伯!不会这样的!你和我联手……再加上小叶,我们仨带着阿雪,肯定能逃!是了,将马匹鞍索全弄断,要不放火烧了车辆也行!法子是想出来的,只要肯干,总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李川横露出错愕之色,彷佛看见或听见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怔然良久,这才垂眸微笑,看不出是欣慰抑或感慨,眼眶里竟依稀闪着泪光。“来不及啦,小姐。川伯为不教那姓傅的好过,也阴了他一手;今夜我濮阴梁侯府若要毁于斯,他照金戺也要一起陪葬。小姐实在是太天真了,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相信川伯这样的恶人?”
梁燕贞一听他自称“川伯”便掉泪,但帐外打斗声渐息,明白争取此人倒戈就在这片刻间,咬牙道:“只要能逃出此间,将阿雪送上白城山,你要什么我……我全给你,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你就再帮我一回好不?”她平生从未诱惑过男子,话一出口满脸通红,扭捏得不得了。
偏偏此等无心之媚最动人心魄,可惜女郎无以得见。
李川横一怔摇头,仍站在六尺开外,一步也不肯近。
“小姐有所不知,川伯并非不好色,而是尝过了我姊姊的好处,便觉其他女子索然无味,有不如无。”汉子盯着她单掌并握的两杆抢,虚无地笑着。“后来我才渐渐明白,须得是我阿姊,才有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若我今日要死,无论如何想再尝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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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忽转轻柔,犹如鬼魅,梁燕贞联想到汉子烧毁秘笈、施放迷烟的种种奇行,正应了“若我今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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