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千倍于我等,顾挽松为何要请小姐、请照金戺护镖,难道不奇怪么?我也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既然如此,不是该远离这种怪事才对?”取出一只旧布囊,捏得指节发白:
“我这里还有几十文,省点用可以买几颗馒头,我会打猎,给人打工挣钱,真要不行我可以去乞讨,决计不会饿着小姐!梁府有这么大的屋宇,库房里有忒多物事,城外还有些许薄田……真要过日子办法多得是,什么叫山穷水尽?外边山穷水尽的人,小姐还没看过!”
梁燕贞当他是少不更事的小弟弟,被一顿抢白,居然一个字也辩驳不了,余光却往十七郎身上转,连自己也觉心虚。
小叶忍住眼泪,再次伸手。“要兴复家门,也不是靠他,他……他不珍惜小姐的。我……我会给小姐做牛做马,会好好练武,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走罢,小姐,回家去。”
河风吹拂,偃草沙响,火焰燃烧的劈啪声始终未断,彷佛将这刻拉至无限长,像等待了一夜。梁燕贞从未如此际般,强烈意识到他是名成熟男子,而非身前身后傻头傻脑、只是长得高些的小男孩,异样的陌生令她无法伸手,也不知如何拒绝,任由时间在静默中溜走。
早就没有家了,小叶。你没听川伯说么?那不过是个牢笼而已,他们把我养在里头,每天看膘养肥了没,估量着什么时候能完熟入口……现而今,也要换你喂养了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低头拱肩,举袖一揩脸面,双膝跪地,磕了九个响头,起身抱拳。“既如此,小叶走了。小姐保重身子,早日返回濮阴。”抹去泪水的烁亮双眸转向独孤寂,定定望着他,并未开口,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独孤寂饶富兴致地看着,耸肩一笑。
“眼神不错,没废话一堆也很好,我总算没走眼。你既放弃她,日后白云青山两不相涉,死活与你何干?江湖就是这样,不要婆妈。”
适才趁着主仆俩说话,野人踅到阿雪藏身的箱子,变戏法似的从箱底取出洗净的白中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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