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人身,遑论如十七爷一般霸道透体,更多是攻敌所必趋,为弟子争取余裕;偶一中人,筷子也是着体弹开,毫无威胁,下一霎眼,那人忽朝反方向踉跄倒退,恍如酒醉,越想稳住脚步,一用力整个人便失足掀倒,仿佛给筷子打了记内家拳,为“沾衣十八跌”之类的潜劲所伤。
这下连梁燕贞都看出蹊跷,喃喃道:“这是……‘隔物传劲’?”她在狮蛮山后所遇奇人、传授她半部《天策谱》的,能以拐尖闭穴,或度气入体而毋须碰触身子,梁燕贞到那时才知道,世上有如此神而明之的武功。指剑奇宫号称东海武道之巅,紫绶长老身负奇能,似也理所当然。
“……那手可不是普通的隔物传劲。”独孤寂笑道:
“这样说吧,隔物传劲,隔物传劲,你以为重点在‘物’,还是在‘劲’?”
这还用说么?无论伤人救人,都是劲力所为;隔物图之,所求不过出其不意。每隔一物,劲力耗损越多,若非作用于人身,终是无用之功。
“说得好!可惜他练的那门功夫,不是这个想头。”独孤寂抚掌笑道:
“我以为他的隔物传劲,‘物’才是重点,劲力被练得能长久停留在器物中,不求沉猛难御,而是脱体犹存。我的劲力像刀像剑,像拳掌盾楯,只合攻防之用;他的却像丝线,像筛网,像皮球针勾,以各种形式依附在外物上,意在变化无穷。
“你以为他用毛笔挑飞筷子,是扮高深、装派头,一显长老威风么?我猜并非如此。而是他早已习惯日常之中,信手寄存劲力于各种物事之上;徒手拈筷一掷,未必比笔尖更加灵巧。
“我曾听兄长说,世上有修为深不可测、内力取之不竭的绝顶高人,以习练这等寄附之劲为乐,随身携带一只兽形的傀儡,使之运动不绝,宛若活物。没想到在凡夫俗子的身上,也有这等志向。”
僵尸男子前头听他满口好话,不由得嘴角微扬,只差没点头如捣蒜。岂料十七爷话锋一转,隐有嘲笑奚无筌志大才疏之意,僵尸男子眉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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