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至此断绝,不知是幸或不幸。
从分家迅速介入看来,美其名「同宗相扶」,占地侵产恐怕才是真正的目的。
龙方飓色小小年纪长年离家,如今只剩孤身一人,未必争得过这些远房叔伯
爷祖。
贝云瑚和独孤寂盘桓多日,始终未见怜姑娘与另一位女阴人的踪影。
岁无多等人的残尸被村民扯得四分五裂,似遭啃食落腹,或以为能得到夜神
之力,只头颅吃不下去,脸上也没剩几两好肉,不可谓之不惨。
女阴人若为发狂的村民所围,吃得渣都不剩,也非是不能想像之事。
贝云瑚将龙方家尚能辨认的几具尸骸,包括太爷和几名家人收埋妥适,结了
借宿打尖的钱,第三日一早便收十包袱上路。
行出里许,将拐上车马大道之际,一人叼着草,懒洋洋地瘫在路旁大石上晒
太阳,却不是独孤寂是谁?「一声不吭就走,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丑丫头。」
落拓侯爷斜乜着少女,却不像真生气的模样。
贝云瑚澹澹地回望着他,忽道:「我替你多付了两天的酒钱饭钱加住宿,还
是上房,你走之前拿回来没有?」
独孤寂哭笑不得。
「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个?你个丑——」
「十七爷。」
贝云瑚轻声道,弯翘的浓睫微颤,视线落于鳞靴尖,嘴角似带着笑,却没真
笑出来,眼眶里隐有水花浮挹。
「我们,就在这里分道罢,多谢你一路照拂。利用了你,我很抱歉。」
独孤寂以为她在说笑,但他看够了她的眼泪,丑丫头流泪时才是认真的,一
把心掏出来就会这样。
想上前握她的手,却动弹不得,唯恐靴尖一顿地,就把她眼眶里不住打转的
水光给震溢出来,淌过柔嫩的面颊。
「我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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