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老猴偷桃’。」
作势抓他裤裆,被应风色敲了枚爆栗,捂着脑门迸泪,两人笑闹成一团。
前院人声忽近,宛若莺燕啾啭。
龙大方赶紧叫上众人:「走了走了,别磨磨唧唧!」
亲热捏了捏应风色手臂:「师兄,有空来飞雨峰瞧我!先走啦。」
推着师弟窜出后门,从背影看不出有跛。
应风色终究是心软,翻出道院,慢慢走回风云峡,逝去的童年宛若明明灭灭
的走马灯华,曾经密不可分、相依为命,并肩携手对抗世界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又为了什么,就这么一去不返了呢?青年始终没有答桉。
咀嚼着心中五味,不知不觉,只他一个人住的古老坛舍已近在眼前。
这一晚他睡得很沉,杂梦却始终没停过。
梦里,他又回到始兴庄的老槐广场,与师兄弟们围着那古怪的分茶铺子饮宴。
他看见穿着旧蟒袍的十七爷、龙大方那明艳无俦的小婶婶,提着短抢包袱、
紧紧傍着十七爷的长腿姑娘,还有小孩模样的韩雪色。
连他无比厌恶的那个披发废人都来到梦境,还有奚长老、旷无象,场景倏地
移至血海摊溢残肢漂流的通天壁,双颊凹陷、面色蜡白的唐奇色在畸零扭曲的人
面蛛腹下拄着剑眦目欲裂,淌落血泪嘶声尖啸:「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
应风色倏然睁眼,却迟迟无法恢复视力。
额汗湿凉,侧脸所枕冰冷坚硬,是石头的触感。
片刻后五感略复,视界里逐渐浮现漆黑的轮廓起伏,虽难悉辨,总算稍稍放
下心来——他并没有瞎。
不管是谁、对他做了什么、意欲何为,对方都没能夺去他的双眼。
只能认为是身处之地,被封得毫不透光所致。
青年口干舌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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