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抑或演技——「哇」
的一声哭出来。
「小……小人姓过,叫……叫三平,是门房的小官人说……让小人穿了这身
衣裳,随……随便走一走,不用真的打更,就给……给十文钱……小人真不是故
意,求大人开恩,别打小人板子……呜呜呜……」
过三平是给龙庭山拉炭的,与各脉都有往来,是个极猥琐的胖子,以如雨瀑
汗闻名。
明明不妙已极,不知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笑,应风色与鹿希色轮流用眼
神警告对方不准笑出,挤眉弄眼的样子益发好笑,两人都快憋出血来。
顾挽松又道:「巡夜应是两人一组,谁人与你同来?」
何潮色抽抽噎噎道:「另……另一位小官人在外头,说让小人进来……」
回头一瞧,院门前照壁高耸,哪有什么人影?少年忍不住嚎啕大哭,似真委
屈。
顾挽松道:「莫哭。我与你去瞧瞧,看是何人戏耍。」
命他擦干眼泪,拾起灯笼引路,偕往院门行去。
良机稍纵即逝,应风色拉开柜屉,果然有一只玉轴绣帛画卷,抢先夺取,只
撂一句:「……咱俩平分!」
让过了女郎扑击,如跃鲤般翻窗而出;落地即起,三步两步蹬墙,攀檐翻了
出去,快如一阵拨羽风。
本想赶至前头,以免何潮色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抹婀娜乌影过墙拦路,鹿
希色唇抿微勾,右手食、中二指拎着另一只卷轴系绳,东摇西晃。
应风色一愣,福至心灵:「阵仪的指示!」
「挂在窗台下。」
鹿希色澹道:「你要不是走得太急,肯定也能瞧见。」——居然把指示藏在
那种地方!这玄衣令简直就不想让人完成。
若非他暗自记下作废的首轮血书内容,冒险来取绣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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