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得有些可爱。
「血衣令的成就若能共享,龙方自是最理想的从犯,但你连这个险也不想冒。把他分配到最近的洗砚池,必要时能获取支持,又毋须分享绣卷。很自私的想
法,但也非常实际,我很欣赏。」
鹿希色嘲讽所有事,但应风色听出了言下之意。
她不是来批判的,她要的是同盟;而坚实的结盟基础,必须创建于「共享」
二字。
「你方才说‘咱俩平分’——」
她的耳力果然是天杀的好。
「不妨试试,血衣令的成就能否对分、或可共同持有,还是利无巨细,见者
有分。」
举起左臂的运日筒,揭盖露出滚轮,象征血衣令的末轮仍止于「干」
的起点上。
应风色凝视着女郎。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要怎么做?揭发我、动手抢,还是毁掉手上的指示?
谈判以前,你考虑过万一失败的结果么?」
鹿希色翻起白眼,「嗤」
的一声笑出气音。
无论哪种恶人……不,就算累世善人、涵养之士,都可能会失手掐死她。
这个女人在这方面简直是极品。
女郎毫无自觉地继续嗤笑着。
「毁掉指示,于我全无好处,解不了玄衣令,大家都得死。拿这个能威胁谁
,高轩色么?」
约莫一尺长短的裱煳卷轴,在纤长的五指间飞转着,熟练更胜无心习字的顽
童。
「这不是威胁,是谈判。谈判最该考虑的是好处。」
鹿希色微耸香肩,利落地握停卷轴,以轴尖轻拨浏海,模彷的是他最受不了
的顾春色。
好你个死丫头。
「生存需要盟友,能达成共识就是同盟。你不要,我就去找别人。」
应风色阴沉地揭开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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