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元慰问金。
这是故乡领导层对我这个部下的最高礼遇了。
按照风俗,母亲的葬礼要在七天之后举行。
一些琐礼细节,全由村民委员会领导下的治丧理事会决定和办理。
悲恸感天,哀声动地。
时时地哀乐响起,时时地哭声阵阵。
一到晚间,我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悲痛压得我难以看清这个世界了。
多亏了张小敏。
她把在县医院工作的丈夫请来,用了些药,才稍稍好了些。
“庾明,你不能这么悲伤。
想开些呀!嗯──”在美蓉的哀求下,庾三怀硬上让几个小伙子拉拉扯扯按到炕上睡了一觉,我的浑身上下才有了点儿力气。
夜间无吊唁者,需要儿孙轮流守灵,保持灵前香火不断。
头一夜,是大哥二哥;第二夜,是三哥四哥,第三夜,是我和我的儿子。
“别贪睡……”美蓉向儿子叮咛着,“多替一会儿你爸爸。
”直到儿子点头,她才离开。
守灵的事,女人不得做的。
“爸爸,你先睡吧。
”儿子在奶奶灵柩前的供桌上换了香火,央求我到炕上去。
“不,下午爸爸睡过了,不困了。
你上炕吧,爸爸困了喊你。
”儿子顺从地躺在炕上,不一会儿便响起了甜美的酣声。
庾家下一辈就这么一个男孩,丧礼上跑前跑后都是他的事儿,够累的了。
望着那张纯稚的脸,我的心里重新泛起一阵久违的凄凉和不安。
这个孩子啊……到底是怎么架事呢?月夜下的事实,我永远永远都承认在心里的。
然而,那只是一种亲密……一超常的、越轨的亲密……我们作了一些彼此激动不安却又似懂非懂的动作。
然而,自从我看到小胡子与才瑛在床上的一幕,我才知道我们那一次并
-->>(第3/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