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前面,去侦察情况。
不一会儿,便沮丧地走了回来。
“爸爸,那个开拖拉机的人说的对。
今天晚上也别想卖出去。
”“真的?”“你到前面看看去。
”他嘱咐儿子看好车,自己好奇地挤到了前端。
偌大的棉花库,棉花堆成了一座座高山。
库门口,一排排戴了红箍袖章的我维持着秩序。
门口的马车、拖拉机、人力车,涌在了一起,口吵吵嚷嚷乱成了一团。
突然,一阵喧哗,公安派出所押的一辆车到了。
这辆车既不站排,也不检质,直接开到地秤上就检起斤来。
“这是干什么啊?加楔子啊!太缺德了!”“我们等了大半天,凭什么不给检?”“你们公安带头走后门,太不像话了!”人们吵着,哄了起来。
一个个拉住了戴红箍袖章的人。
“嚷你妈拉个屁!”那个戴红箍袖章的人急红了眼,拿起电动喇叭就骂上了,“不愿意在这儿卖就滚***蛋,老子还嫌累呢!”“你这中什么态度?”“就这态度。
”“乡里不是告诉要遵守秩序吗?你这维持秩序的怎么带头走后门?”“哼,老子就这样。
这是关系户的棉花,你爱找谁告就找谁告。
等你告完回来,老子就关门,不收了!”这就是中国,这就是农村,他这个当过市长的庾明,也得乖乖地站在这儿,眼看着这个老子在这儿横行霸道。
谁是乡长?谁是皇上?此时此刻,惟这位老子是大,这时,就是他亲爹来了,他也照样“老子老子”叫唤个不停。
一车后门棉花收完了,接着又是一车;前前后后,一共收了八车。
排在第一号的那辆马车,还是老老实实停在那儿。
面对人们的责难和怒骂,收购站的人并不着急。
他们一边与这些后门车上的人握手再见,一边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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