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好象不是飘散在空中,而是渐渐消失在他胃部那些深不可测的坑洼里。
副部长同样觉得诧异,只不过没有用这种古怪的态度表现出来。
他把椅子往庾明身边挪了挪,说道:“庾明同志,面对组织这个决定,你可能没有思想准备。
不过,作为老同事,我现在不想人你嘴里听到‘服从’,也不想听到‘不服从’;我只是想听听,你对于组织,还有什么要求?”“要求,什么要求?工作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要求?”庾明思索了一阵子,还是重重地说了两个字“服从!”是的,从加入组织那一天开始,面对工作变动,他历来都是两个字“服从”他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组织指到哪儿,他就冲到哪儿。
可是,今天,组织上给他指了一条不归路,他怎么就还是那一句“服从”呢?庾明作为一名大学毕业生,作为从欧洲留学回来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不傻。
但是他在政治上很愚笨;他通晓企业管理,熟识行政管理,但是他不懂权术,不懂厚黑之道。
今天,副部长代表组织宣布的这件事,明明指出了这个意思:组织的决定不可更改了;现在,你只有向组织提条件的份儿了。
还有什么要求,快说吧!要求?什么要求?庾明从跳上官场,向组织要求的只有工作,从来就没提出过什么福利待遇。
房子、票子、妻子、儿子的事儿他都没麻烦过组织,现在,组织不要他工作了,除了惊讶,还有点儿惋惜……别的,他实在想不出应该说什么了。
副部长很客气,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想想……想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吧,庾明同志,既然你什么条件也不提;咱们就谈到这儿吧!嗯,最近,可能国务院领导要找你……那些项目的事儿,他想听听你的意见。
嗯,这一次,你宽松了,来北京,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了。
呵呵,再见吧!”副部长与他握了握手,这手握得意味深长。
庾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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