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平显然愣了愣,半晌才说:「大人的事儿你懂个屁」我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身下的床板传达出心脏的跳动,年轻却茫然无措。
陆永平在屋里踱了几步,不时弯腰拍打着裤子上的污迹。
突然他靠近我,抬起腿,嗡嗡地说:「你瞅瞅,啊,瞅瞅,烫这么大个洞,回去你姨又要瞎叽歪了」他的脸颊肿得像个苹果,大鼻头汗津津的,嘴角还带着丝血迹,看起来颇为滑稽。
我这么一瞥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陆永平摸摸脸,笑了笑:「你个兔崽子下手挺黑啊,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这么搞?」这么说着,他慢条斯理地踱了出去。
院子里起初还有响动,后来就安静下来。
我以为陆永平已经走了。
谁知没一会儿,他又嗒嗒地踱了进来。
背靠窗台站了片刻,陆永平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却不说话,连惯有的粗重呼吸都隐匿了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街上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我右脸紧贴凉席,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头脑里则是一片汪洋大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终于不堪忍受,下决心翻个身时,陆永平站了起来:「我跟你妈,啥事儿没有,信不信由你,这事到此为止」干脆利落得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走到院子里,他还不忘回头来一句:「再惹你妈生气,我可饶不了你」「还有,」他顿了顿:「那葡萄可熟透了,要吃赶紧的」「滚!」尽管咬牙切齿,汹涌澎湃地泪水,却再次印证了我的无力。
许久我才翻个身,从床上坐起,却感到浑身乏力。
记得当时天色昏黄,溜过围墙的少许残阳也隐了去。
我站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棉花之中。
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
因为剩余刑期不满一年,没有转执行,继续收押在看守所。
当然,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对年少的我而
-->>(第14/2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