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岸的手机响了,杨非打来的。
「你在哪里?」「在吹江风」叶岸的声音比在江边飞舞的蚊子还小。
「你去江边做什么?你别干傻事!你在哪个江边,我来找你!」杨非的声音非常着急。
「干傻事?」叶岸颓然挂断了电话。
是啊,叶岸呆呆的看着黑魆魆的江面,叶岸知道现在自己只要朝前一步,不用等心上伤口的血流干,一切疼痛都会随着眼前的波涛滚滚而去。
叶岸苦笑一声,仿佛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再长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叶岸感到腿在朝前挪动……「嘟嘟嘟……」电话再次响起,叶岸本来不想接,但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叶岸无奈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母亲微弱的声音,叶岸清晰的听到了母亲的哽咽:「岸,你在哪里?你赶紧回来,你父亲脑溢血,怕……怕是不行了」叶岸轰然瘫坐在岸边乱石上的时候,一只脚已经没入到江水里……叶岸当晚打了一张出租车连夜赶回老家,赶到医院的病房门口便听到母亲「老叶,老叶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走了」的哭喊声传出来,叶岸顿时如五雷轰顶,手足冰凉的呆立在病房门口,看着母亲伏在覆盖着白色床单的父亲身上悲声恸哭,叶岸知道,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与父亲下象棋了。
叶岸死死攥住了病房的门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叶岸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倒下,叶岸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跪在病床旁,看着父亲安详的面容仿佛只是在安睡,叶岸嘴里喃喃到:「对不起爸爸,儿子回来了,但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儿子一眼?」母亲听到叶岸的声音才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一把抱着几天变得形销骨立儿子,叶岸也抱着母亲,母子无语咽噎,抱头痛哭。
父亲出殡的那天,叶岸让父亲带上了那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象棋,叶岸知道自己身无一物可以告慰父亲,特意将自己与父亲第一次下的那盘盲棋的棋谱打印了出来,让父亲一并带走。
叶岸母亲与父亲二十多年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父亲的后事料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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