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每年都讨上一套?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刘瑾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失笑:「上直官旗将军等也才三年关领一次盔甲,熬得六年方有一身绛红毡袄,你这奏议莫说李鐩,外廷任是哪个人也不会答应!」「兵仗局和内库里军器堆积如山,我手下那几个人一年才能用上几件啊!」丁寿暗自不服,单圣驾亲郊时围坛、守卫九门及各路摆队军兵就要从内库调取九万余副盔甲,且护驾事毕可都是要交回的,只这些数目便足够扩编后的巡捕营官兵支领一二十年绰绰有余。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同是在京中当差,为何只有巡捕营可特例关领,其他营伍官兵及供役者岂能心服?」刘瑾回身点了点丁寿胸口,「人心这玩意儿,一旦不安分了,可不知会生出些什么乱子来……「「那就也给他们发就是了,教我说啊,咱大明的兵役属实清苦了些,便是一年给上一套衣帽鞋袜,也不算过分」丁寿抚着被刘瑾戳中的前胸低声抱怨。
「你说得轻省,京城内外各营头几十万军兵,五寺六部还有多少工匠杂役,一人每年都领上一身衣服,工部的节慎库掏干净了也支应不起,你这是要逼得李时器他去上吊啊!」刘瑾指着丁寿笑骂了一声。
「说到底,还不是没钱闹的,公公,咱说句心里话,大明的赋税还是偏低了些,若是能再广开财源,莫说发上几身衣服,养军安民还能干多少大事,您老又何苦整日为着筹措那几两银子发愁呢!」「话虽如此,可地方上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缴纳赋税,还有各种应役差遣,这些年年景不好,灾祸频仍,百姓不可再添负担了……「刘瑾怅然一叹,颇透出几分疲惫无力。
丁寿看准时机,凑前道:「公公,以前跟您老和万岁念叨过开海的事……」「那件事以后再说……」刘瑾蹙眉摆手,打断丁寿,扭头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莞尔宽解道:「如今还不是时候,急切不得」「是,小子明白」丁寿悻悻道。
「你啊,还是欠了些稳重……」刘瑾发出一声苦笑,「罢了,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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