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妇白头失守,一生清苦谁知,世人只会讥笑她当年春心难耐,叩扉淫奔之事,至于颜氏长夜冷壁,困守香闺,十年孤影残灯的悲凉凄苦,有谁去操心理会呢……」
「我立请陛下收回成命!」
丁寿感觉自己似乎办了一件天大蠢事。
刘瑾斜眄了他一眼,摇头道:「晚啦,陛下金口已开,旨意传出,岂有朝令夕改之理!」
「那……公公,到底该如何是好?」
丁寿无计可施,一脸希冀地望向刘瑾,指望老太监如往常般给他拿出个主意。
「后果如何,且看那妇人心志吧……」
刘瑾叹了一声,并无有要出手之意。
「颜氏外柔内刚,断指明志在前,又独身入京伏阙于后,当不会有轻生之念吧?」
丁寿喃喃自语,比起问询刘瑾,更像是要说服自己。
「人言可畏,铄金毁骨,」
刘瑾眼眸深邃地扫了他一眼,悠悠叹道:「刚则易折啊……」************热闹繁华的棋盘大街上,一个翠衫少女手持玉笛,牵着一匹白色骏马,在人流中缓步穿行。
女子满面风尘,眉宇间更透出几分忧色,游目四顾,满眼所见俱是连云店铺与熙攘人群,不禁芳心更为焦灼,「这京师恁大,也不知那小淫贼现在何处,撞见了师父没有,真个急死人了!」
少女正是离家远行的戴若水,西北边镇毕竟距离遥远,消息传递不便,她在延绥接到报捷军报时,丁寿已然赶往宣府,待她追到大同,二爷又举家南下,随后她便被麻烦纠缠住了,北虏绕开层层烽堡破关南下,宣大二镇守臣俱疑内部有奸民通敌,调整防线重新部署的同时,又设置重重关卡,对辖境内展开详密排查,这可给戴若水添了不少麻烦,戴姑娘出门行路可从不开路引文书那劳什子的,几次都险些被军士当成内奸给拿了,虽仗着武功高强和「照夜白」
脚力脱身,最终却还是被蜂拥而来的官军逼得走了山林小径,这连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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