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弄点吃的?」借此转移下话题。
……夜晚。
馨姨从箱子里零零碎碎掏出好些东西。
「洗发,护发,补水保湿,护手,花香沐浴……馨姨,我用不着啊?」「这是姨用的……」「哦……啊?你也要住下来?真的不用,这医院就跟我家一样,不用麻烦」「不放心……你不喜欢姨在这吗?」她简直自带柔弱气场,有时候让人想欺负,有时候又让人怜惜,我也难免心软,「怎么会不喜欢呢?馨姨有多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可你不还有花店要照顾吗……」「你知道什么……」她白了我一眼,带着欣喜和雀跃,「暂停几天没关系」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也……」「只要是小宇,没关系的……」这句话就像魔咒,能说服我也说服她自己。
再次见到自己的样子,是如此的叫人难以忍受的陌生。
短发已灰败至苍白,即使身躯依旧挺拔,我凝视着他,仿佛触及到深深的,深深的,深沉,像胡杨千年不倒不朽,也或在一阵春风中化作齑粉。
人其实不是慢慢变老的,有时只在一夜之间。
我自嘲,人还是不能闲,哪来这么多愁善感。
「怎么了?」馨姨见我久久没动静,隔着门问。
「没!」她又殷勤地忙前忙后,倒好热水。
在她巴巴的眼神中,我小心翼翼别扭着把脚放了进去。
「烫了?」「正好!」她探下腰还想伸手帮我洗,被我一把拉回,哭笑不得,「不至于,我又不是不能动,用不着这样」「没关系的……」奈何我捉着不松手,只能放任我自己亲力亲为。
胸前一直作痛,或多或少,只要没再次裂开,并不是很难忍受,直到再次平躺细细沉浸地感受,每一处疼痛都像小世界让我遨游,「要关灯吗?」尽管没有睡意,但还是更偏向黑暗的环境,「关上吧」星辉来自光年之外,馨姨的呼唤近在耳边,「小宇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说来可笑,我自己也同样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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