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暴怒:“……武登庸!”不容一丝侥幸,以“分光化影”截住白发老渔,运起全身功力,掌轰死敌胸膛!三才并称,笑傲凌云,“天观”与“人庸”本就是他在世上最忌惮的两个人。
独孤弋武功再高,不过一介山野村夫,粗鲁顽愚,一离开智囊龙蟠,即无可惧哉;韩破凡以不世出的武学兵法威震当世,却选择避世出海,眼狭志小,本事再大,仍可欺之以方。
七水尘和武登庸却不同。
七水尘无从捉摸,方方面面俱是谜团,每一手总是先着殷横野十数着,可说是世上最最可怕的对手。
而武登庸智末稍逊,武力更稳压一头,虽说落入殷横野的算计,那也是有心算无心,不可能永远欺瞒,唯恐东窗事发,一有机会便要置他于死地,便如此际。
计谋被破,武登庸竟不逃跑,一挣而起,双手虚抱,一团仿佛由熔岩炽电所构成的金色光球凭空出现,带着绝强的吸力,将殷横野直拉过去!其出手的时机拿捏精绝,殷横野欲出全力击杀大敌,已无腾挪撤劲的余裕,两人径以全功对撞,胜负无益,势必双双玉碎,恐无一方能逃。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盘算!)殷横野悔之莫及,武登庸却无得手的骄喜,仿佛又变回他熟悉的那个“奉刀怀邑”,掌劲金芒撞击一瞬,他似乎听见武登庸平静的声音,无嗔无恨,只有宽解和劝慰。
“夫子离恨,庸自随行,平生种种,如风散去。
冥下若有知,再与夫子手谈一局,且赌重泉所闻,静候大师来渡。
夫子以为如何?”(放屁……放屁!)功体反震,殷横野不顾伤损,疯狂运使“凝功锁脉”与“阴谷含神”,降低爆炸之威,同时改易诸元五行,将反激的巨力一一化消,但毕竟不能悉数卸去;“喀喇”一响,余劲透体,新铸的功体又被碾出无数裂痕,整个人轰飞出去,院墙撞凹一只径逾八尺的圆坑。
武登庸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倒落在另一侧的墙下,墙面砖裂壁凹,却非几近完美的大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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