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尿裤子也不许去」。
不过这一次,它瞪了我三秒之后向门口偏了偏头,于是我夺路而逃。
斜后方那个又胖又高的孩子突然尖声叫起来。
「他支晾衣杆儿咯!哈哈哈哈哈哈!」肥厚尖锐的笑声掀起了其他所有孩子的忘情大笑。
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像倾巢而出的马蜂,复盖了我的全身。
那积攒的压抑与暴怒终于炸碎开来,它们裹挟着浓厚的血液灌入大脑。
我扑过去,连人带椅子把他撞倒在地。
我学着韩钊的样子,挤住中指指节捏成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捶在他脸上,一次,两次,三次。
他撕心裂肺地叫。
鼻血、眼泪、口水,喷溅在起了漆皮的木头地板上。
我一拳又一拳砸下去,肉与骨噗噗作响。
愤怒彷佛无法自已,我如同笼子里突然开始扑撞的斗鸡,将肮脏的羽毛和鸡粪扬得漫天都是。
它终于冲过来,撕破了我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我从那孩子身上拽开。
或许它也末曾见过下手这么凶顽的学生,它用手帕捂着胖子血流不止的鼻子,快步离去,高声让我在门口罚站。
它带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之后,我跑向了另一边的楼梯。
我知道,当教室里那些孩子走出来,他们每一个的眼中都会有着幸灾乐祸与尖刻讥讽。
那像是我不曾接受也无法接受的利刃,所以我拔腿就逃,从这只硕大无朋的巨兽口中狂奔而出。
胯下的耻辱没有消散,奔跑反而让它愈发猖狂。
我一路跑去,跑到工厂后甸,河边的那片砖场。
我喘着粗气翻过布满土灰的砖堆,躲在砖窝后面,羞恼地掰住它,用力向下弯折。
那根东西宁死不屈。
我用一块硬实的青砖抵着它,用力挤压。
横冲直撞的热血让它愈发膨胀,被碾压的疼痛被酸胀打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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