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烦心事随之而来——吕莫槐与白捕头临走前商定,「还」他一个清白之身,并以此案栽赃嫁祸我们母子二人。
此计虽是血口喷人,却颇令人头疼,一者死无对证,二者我们没有如山物证,三者乃是他们代表了官府与军伍。
尤其是最后一点,最为棘手,一旦官府广发通告悬赏,那么在黎民百姓眼中我们便与洪水猛兽无异,虽有百口而难自辩,落入水天教那般的难堪处境。
俗话说「官字两张口,横竖都有理」,民不与官斗,正是难在此处。
我不禁犯难,皱眉问道:「娘亲,吕莫槐欲以吴老六的性命陷害于我们,如何是好?」「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扭转」娘亲从吴老六的尸体收回冷淡的目光,轻轻摇头。
「啊?这……」连娘亲都束手无策,我更是有些慌神,不禁脱口而出,「要不我们回葳蕤谷吧?牛婶肯定会帮我们的!」「倒也不必如此」听闻此言,娘亲展颜一笑,「此路不通,自有他路」「啊?」娘亲打机锋似地语焉不详,我正摸不着头脑,却听仙音腾上夜空:「杨玄感,不必藏身了」我心中疑惑更深,杨玄感又是何方神圣?只见娘亲注视着西厢靠近苑门一侧的耳房,木门缓缓打开,走出一名甲士,与吕莫槐手下士卒别无二致。
我心下一惊,此地还有吕莫槐的暗哨?正要拔剑,忽然听见来人发出中气十足的熟悉声音:「柳公子稍安勿躁,是老夫」我霎时明了,此乃驾车送我们至百岁城的杨姓老擒风卫,原来他本名唤做杨玄感。
只见他在肩腰膝背各自摸索一会儿,身上铁甲便应声而落,哐啷几声,露出了他一身玄色衣裳。
杨玄感缓步走近,在吴老六尸体旁抱拳道:「想不到一别十八年,谢仙子仍旧记得区区在下」娘亲淡淡说道:「你也练武,知我不以面目识人」「以气机识人么?」杨玄感目露羡慕与惆怅,「可惜今生老夫是不能踏足此等境界了」娘亲不留情面,几近于训斥:「你似乎比当年还要多愁善感,有此余裕,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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