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捋捋短须,尴尬笑道:「呵呵,仙子教训的是,老夫失态了」「所谓魔教之事,想必你已一清二楚了」半百老者点头叹道:「没想到竟是虞家少主杀良冒功、欺君罔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听你此言,此事似乎很棘手?」娘亲秀眉微皱,敏锐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
「不是很棘手,是相当棘手」杨玄感摇摇头又点点头,「仇道玉权倾朝野,虞家家主位居六部尚书,二者又是姻亲,可谓是一手遮天哪」「如此失民心、激民怨、犯众怒之事,太宁炿也能置之不理?」娘亲仙容如常,眉宇间却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仙子不可直呼天子名讳……罢了,仙子自便」杨玄感本想制止娘亲大不敬的行为,但话末毕就已作罢,似乎是摄于娘亲武功,改口道:「实不相瞒,陛下不理朝政、大权旁落已有十余年,都是由仇道玉把持,莫说杀良冒功,便是事关国体安危的魔教,陛下也末曾理会过」「何出此言?」「就说此回调查水天教一事,老夫斗胆请仙子重出江湖,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其实不合规程——此事本该由擒风卫奉谕令,通知青州各级要员,秘密召集武林人士,统一行动,可偏偏只有老夫与寥寥几个亲信在奔波劳累,仙子可知为何?」娘亲并不回答,只投去一个冷冽的目光。
杨玄感如遭雷击,讪讪地自问自答:「老夫就不卖关子了——德化十年,陛下欲废太子,改立庶子十皇子为储君,仇道玉上疏谏言:'立嫡立长,政通人和,百姓倾心,国祚万年',携满朝文武于太和门外长跪不起,接连三个日夜,不少文臣武将或死或伤,逼得陛下收回成命。
自此,陛下一蹶不振,渐渐疏于朝政,不理政事,连朝会都越来越少」不光朝政由仇道玉把持,连听命于皇帝、受辖于天子、专司九州逆祸的擒风卫也几乎落入仇道玉手中,擒风卫三位承天御祸使,其余两位已投靠了那位宰相。
若非早年老夫曾跟随陛下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恐也早被撤职换人了;饶是如此,陛下也愈发不念旧情了,今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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