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他们种皇田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我悲从中来,凄愤问道:」这样也有人甘愿作奴役吗?与死了又有何区别?「范从阳摇头苦笑:」怎么没有?对于走投无路的农户来说,好歹是一条生路。
「闻得此言,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听范从阳继续问道:」徒孙可知,为何会有走投无路的农户?「」不知。
「我有些咬牙切齿,却并非是对自己或者范从阳。
他并末直言,反而问了一旁的粗粝汉子:」大壮,你尚末加入水天教时,需要交多少种税?「」三四十种吧。
「胡大壮低声回答,难掩面上的黯然」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给柳兄弟说说看。
「」每年秋夏各一次的田税、剿饷加派、练饷加派、宫城修筑加派、火耗归公、吉壤加派……「」停停停……「一连串的赋税名目如连珠炮似的,我急忙喊道,」这么多,怎么活得下去?「胡大壮面上虽是淡然,口中却是苦涩:」也就这么活……「范从阳笑道:」其实我朝的田税乃是有史以来最少的,如今三十税一,比前朝的十税一、五税一都要少。
「这下更教我疑惑不解了:」那为何百姓还会民不聊生?「」这乃是因为皇室宗亲、官绅以及有功名在身者,皆可以免除一定的赋税,尤其是田税。
其中皇室宗亲免全额税,官绅功名免定额税,就连地主也能通过贿赂官吏来免除部分税额。
「范从阳驻足不前,仰天长叹,」正因如此,农税愈轻,国库愈加空虚,赋税名目也就越来越多,最终积压成山,农户即使原本有田地,也被逼得卖儿鬻女,身家破落。
更何况太宁炿贪图玩乐,以各种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上行下效,苛捐杂税愈加繁重,几乎整个国家的朝政开销都要从农民田户身上榨取,长此以往,焉能不使百姓对朝廷心生怨恨?「」唉——「我长叹一声,或期许或悲愤地明知故问,」那……还有救吗?「」谶厉道兄曾告诉老夫,一个人倘若病入膏肓,身衰气微,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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