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亦无法吸收,也就无济于事。
「范从阳摇头不已,」玄武王朝亦是如此,哪怕有不世出的朝臣明君能够力挽狂澜,也没有助力,反而更多人会横加阻挠,正所谓'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呵呵。
「范从阳苦笑一声,却是没有明说,但我岂能不知他话中所指。
那小小驿站中的盛宴佳肴、山珍海味,问道兰溪时避之唯恐不及的村民,被逼得想要落草为寇的民夫,独夫为了满足欲望而以祥瑞为名的赋税……这一切的种种,无一不再指向同一个答案:不破不立,再造干坤。
但我也没有轻易开口,随着两人一同游走,一路沉默寡言。
结束了司露村之游,已经接近末时,我先后与胡大壮、范从阳分道扬镳,缓缓走在回到幽宅的山道上,沉思今日见闻与圣心之事。
范从阳虽末直言不讳、点破意图,但他所欲表达的意思我却了然于胸——他希望我以天下苍生的疾苦为念,铸就圣心。
今日的一番见闻如同穿针引线,将出谷以来所见朝廷的腐朽面目捣碎在一起,熬成一副猛药,对我触动极大,但心中仍旧有些迟疑。
玄武王朝真的无药可救了吗?答案不言而喻。
皇帝不思朝政,贪图享乐;权相仇道玉朝纲独断,其外甥猖狂到屠村火户、杀良冒功,而身为当地父母官的赵知县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破不立,再造干坤,是唯一的办法,但我真的是可以肩负起如此重任的人吗?我有那般才干、见识、胸襟和韬略吗?不,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我能够忍受牛婶这样的朴实农户被贪官污吏欺压剥削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深吸一口气,已然有了决断。
回到了幽宅前坪,娘亲正在屋檐下等候,美目盼兮」娘亲。
「我轻呼一声,快步走去,抱住了娘亲,枕在她的肩头,呼吸着淡雅清香,心中全无一丝欲念。
娘亲双手抚上了我的嵴背,温柔问道:」怎么了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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