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相安无事了半小时。
她烦躁地翻书,长呼短叹。
我说,你该休息了。
她重重关上课本,说,说得对。
我的胸口压了很多话,不吐不快,干脆,你别做什么,听我讲,或许我能安静下来。
我说,一切听你的。
我们再回客厅,又开了两罐啤酒。
她赤脚交叉架在脚垫上,说,我从来不是好学生。
我家的环境实在太糟糕。
我爸是政府合同工,最大的快乐就是喝酒,一喝就醉,醒了出去买刮刮乐彩票,从来没赢过,刮完又喝酒。
他身体不好,有糖尿病,相信种种奇怪的阴谋论,为很小的事跟人动刀子。
对我来说,这些都OK,都是他本人的事情。
等我长大一些,我最不喜欢两件事。
第一件,他周末开着破卡车,到好区转悠,捡人家丢的家具和用品,回到家,呼朋唤友,卖的卖送的送,那副德行就像是街道首富。
我为他感到羞耻,碰上就躲屋里,等那些人走干净。
他喜欢旧家具,我们家没有一件家具是新的。
他也买不起新的。
戈蕾出自如此家庭,有点出乎我想象。
同时,我觉得解释了一些东西。
一个好端端的女孩,不会轻易走她走的路,遇人不淑是一大风险。
我自认不是坏人,不过,说我是君子好像言过其实。
君子不会走我走路。
我说,你父亲活的不易。
她说,还有一件,我读小学,一直吃免费午餐,我家的收入够资格。
打饭的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取餐时从来不问我要免费卡。
后来换了一个阿姨,她不但要,还大声,我当时说不吃了。
一次两次,我经常饿肚子,从此沉默寡言。
你看我现在墩墩的,胡吃海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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