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那个晚上,小姐在深夜里很慌张地到我屋里把我摇醒和我哭着说出事了。
我问她细节她哭哭啼啼的也说不清楚,只是喃喃自语说自己差点被那个总来刘府的日本人侮辱,反抗之中一不小心把他给杀了。
那时我看燕儿这丫头找我时已经有些神情恍惚,应该是受到了很大惊吓,感觉事态严重,就带着她连夜逃出了北京城,在郊外躲了一夜……咳咳咳……我和燕儿母亲都是保定易县人。
燕儿母亲和我情同姐妹,现在这处宅子就是燕儿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给我置办准备给我养老送终时用的。
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里能躲避官府缉捕,就带着燕儿躲到了这侯府村。
所幸这宅子经过这么多年还算整洁干净,我们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咳咳咳……」张妈说到这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妈您稍等,我先问问燕儿给您拿点药」我见状想起身出去喊燕儿。
「咳咳咳……不用……姑爷……家里早就没有药了……你先继续听我说完」张妈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好,继续艰难地叙述道:「只怪我这老不死的不中用,一年多以前,我忽然犯了怪病,每日身上没一丝力气什么活都干不了了。
我们俩从刘府逃出来时身上没带多少银子。
原本我身体康健之时还能陪着燕儿给村里的几家富户洗洗衣服、缝缝补补挣点小钱勉强煳口,可我一病了就什么活也干不了了。
请大夫和买药每个月又要花不少钱,所有的事情就都压在了燕儿这丫头身上。
她是个好孩子,还总宽慰我说家里还有钱……咳咳咳……可我知道的,就她一个人干活那点钱,最多也就够我们俩吃饭的……去年年底,我有段时间没钱吃药了病得快死了,燕儿看我病得实在快不行了就央求村里的黄员外搭他的马车冒险去了一趟天津想找你。
结果这丫头回来和我哭说你和佟小姐住的三岔河口那儿的院子都已经拆了,在天津她已经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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