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阶下来,风一吹,困意消失了。
我此时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没喝什么酒,大概是被桌上碰来碰去的酒碗荡起的酒气,熏得自己犯了困。
我不想躺了。
打量着弟媳的屋子。
弟弟也是去年刚结婚,比我和老公早几个月。
房间还保留一些结婚时的喜庆气息,是个套房。
相邻的两间房打通,中间开了一个门。
很奇怪的,外边是卧室,里边却是堆东西的杂物间。
现在放着许多办酒席用的物品,中间地空,左侧有水盆、装着清水的桶,一些粗使物。
仔细一看,右侧角落有个便桶,居然跟食物放在同一侧!我看出来了,原来这个屋是新打通的,卧室还没换进来。
这时进来一拨闹着看新媳妇的女人。
几个女人一围,唧唧喳喳,气氛热闹了。
我听着她们说话,话都很短、很重。
每一句都砸到人心坎上。
女人们摸我身上衣服看,揪裤子。
「城里人不怕冷!」最后她们得出结论。
我有些好笑,被她们围着,像被哄在云端飘。
接着,静心也摸进来了。
身后跟着那男孩,我没有看。
这样的楼房格局,似乎随时都有人会摸进屋来,没有征兆,不用招呼。
难怪老公说自己村家家都很熟,人人都透着亲热。
串门方便,自己家人不住一块,从小跟邻居一块玩、聊。
出了门,村里人就是亲人。
老公甚至跟自己说起,他的初恋,从小是睡一张床长大的。
小学、初中都同班。
后来在外打工,嫁得老远。
老公说的那个初恋,在车上,我就猜到了,就是那个叫静香的女孩,眼前这个静心的姐姐。
「嫂,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一路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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